第170章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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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戚思淙因为想更好地和他们沟通,所以专程来我们babel参加我们开办的手语课程,以此来学习手语和他们交流。他来了几次以后,也介绍店里的聋哑员工一起参加我们其他的公益活动,小方也是被他带着一起来的。”
尤未和江耀似乎明白了问题所在。
江耀问申旭霆:“所以,您是担心,闫律师是戚思淙找来的,怕闫律师向着onsky而不向着方女士这边?”
“对对对!这就是我担心的。”申旭霆收起手机,止不住担忧,“虽然平时我看小戚人也是挺好的,但再怎么说,他也是onsky的店长,现在小方出了事,他肯定是想尽快平息事端的。他平日对这些员工再怎么好,现在可能就只想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如果是他找来的闫律师,很可能他只想闫律师速战速决,也不想让闫律师把一切调查清楚了。”
两人都明白了过来,对视了一眼,还是由江耀向申旭霆开口:“申先生,您的担忧我们了解了。但是如果拿不到方女士的委托手续,我们是没办法更进一步地了解情况的,这样我们也拿不出任何更好帮助方女士的方案。”
“这个没问题,我可以再通过闫律师去和小方谈,让她通过闫律师把委托手续签给你们。”申旭霆包揽下了一切,“就请二位多尽尽力,律师费什么的不用担心,我们babel会承担的。”
尤未和江耀都对费用不甚在意,只是好奇一点。
尤未直截了当问他:“申先生就这么信任我们吗?没有什么想再了解一下的吗?”
“嗐,”申旭霆一会儿左看看江耀,一会儿右看看尤未,“虽说咱都是第一次见吧,但我老早从新闻里认识你们了。江律师,前年那桩杀医案,是你辩护的,虽然大家当时都骂你,但我觉得,你是真正在为那个快递员尽了心力的。”
“还有前不久,我刚从新闻里看到你和尤律师又为淮城的那个妈妈做辩护,那个新闻写得别提多感人了,我看得真是眼泪鼻涕哗哗流。如果小方的案子真能交给你们,我心里就觉得踏实,如果里面真的有什么隐情,你们总能查明白的。”
尤未和江耀都感到吃惊,没想到还有人竟然在关注他们代理的案子,他们做的,其实也有人看在眼中。
申旭霆说着说着,已经激动得站了起来,握住了江耀的手:“江律师,尤律师,那我再去找闫律师谈一谈,希望这次能有这个荣幸让你们来帮小方辩护。”
“哪里哪里,是我们的荣幸,要谢谢您如此信任我们。”江耀礼貌回握,“那我们等您的消息。”
“好,我马上落实一下,尽快给你们回复。”
申旭霆的行动力没得说,第二天便给江耀了准信——他托闫温澜又去会见过了方玉兰,方玉兰也表达了希望多委托一名辩护人的意愿。
这和申旭霆的想法有点差距,他是希望尤未和江耀能替代闫温澜,一起为方玉兰辩护的。但是由闫温澜转述的话来看,也不知道是方玉兰究竟不想换掉闫温澜,还是闫温澜压根就没想把这个位置交出去。
“所以,
只给我们留了一个位置?“尤未看着申旭霆发来的微信,笑着问江耀,“那我们现在需要内部pk一下,竞争上岗吗?”
江耀却没心情和她说笑:“申先生说,让我们想好由谁出面辩护,下午闫温澜想约见一下。”
尤未和他确认:“闫温澜的意思是,只见那个出面辩护的人,但不会见我们两个?”
江耀点头:“是这个意思没错。”
除了和向思思一案的关系,江耀对闫温澜这个名字也不陌生。
闫温澜在业内的名气不小,从业以来接过不少的棘手案件,还成功地化腐朽为神奇,为当事人争取到了无罪的结果。
和王永遒一样,他也是法律世家出身,再追溯几代上去,两家也早有渊源。闫温澜和王永遒的曾祖父曾经在20世纪初,一起结伴去日本求学,毕业后由清廷学部授法科进士,后又在高等审判厅成了同僚。
但闫温澜并不是仅仅依靠家世立足的,他为人处世都有自己独特的一套,喜欢他的人会称赞他处事游刃有余,讨厌他的人会说他说话总是云里雾里,摸不到边。
王永遒以前在某个酒会上,也带着江耀远远见过闫温澜一次。
那时,闫温澜正举着酒杯被人环在中央。他风度翩翩地与周围人谈笑风生,但又能照顾到周围每一个人的情绪,时不时给周围的人递个话柄,活跃一下气氛。
王永遒那时便和江耀说,以后在圈子里混,最是要警惕这种老狐狸,一个瞬息脑子里便能闪过几千种几万种阴你的法子,还不会显山露水。
江耀虽然把师父的话记住了,但那天他观察了闫温澜一晚上,也没能看出闫温澜“阴”在哪里,就觉得闫温澜比王永遒打扮得讲究了些,其他也看不出什么来。
以闫温澜的名气,不是谁想请就请的。这次他无端送上门来,专门关照方玉兰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柜姐,任谁都会起疑,觉得他是别有目的。